妈妈

你出生在一个平民家庭,你的父亲早逝,母亲是个弱智,膝下有个小你两岁的弟弟。 弟弟名叫维西,今年十三岁,从小用一种冷漠理的目光注视你。 你不懂为何年幼的弟弟与常人不同,作为下任圣母玛利亚的神选,你拥有超乎你生命外的悲悯与温柔,你很少看懂人类,却给予人类亲生孩子般的温柔与平等——你平等的爱着每一个人,包括生母与亲弟。 比你长一岁的伊卡认为你是中古时期可悲的传教士,你不懂传教士的可悲,却给予伊卡应有的鼓励。 可伊卡似乎不喜欢你。 你想可能是当初的你认为伊卡是坏孩子,将他压在身下掌掴的缘故。 你叹息一声,心中有些自责。的确,那时的伊卡言语有些鲁莽,但幼崽的心更为敏感,你或许不该当众惩罚他。 “叮铃铃” 闹钟的声音打断你朦胧的思索,天空是黑雾雾的,你在熟睡的母亲额上印上一吻,起身去做饭。 比你更早起来的是维西,他将黏糊糊的溶盛放在碗中,你顿时有些自责,幼儿应当有充足的睡眠,可维西总是比你早一刻醒来。 你道: “你应该多睡会的,这些给我来做就好。” 维西并没有搭理你,他不爱说话,对任何人和物都是冷漠的尽在掌握的。 有时候你会有他是年长者的错觉,当然,这只是错觉。 吃完饭后,你拿起书本去了奥里莱德贵族学校。 学校听名字便知接纳的是上位者的后代。 作为特招生,你没有强大的背景,第一次到这里来,调皮的孩子可能会戏弄你,你想。 门是虚掩着的。 你拿起走廊上的拖把,用力顶门,水哗啦啦流了一地。 你将拖把递给一个看戏的生,声音温柔而不失坚定,“请将地板弄净。” 对方相貌致,眼神却十分冷,冷笑着开口,“可以,但你要跟我去厕所一趟。” 对方可能是想教训你,但你不能先入为主给人扣帽子,且你与她并不相识,并不存在什么不可跨越的矛盾。 你想了想,同意了。 可当进入厕所,你便知道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 男男成群堵在厕所里,他们眼神均是不怀好意的。 你或许应该逃走,但玛利亚不会,祂会用血感化恶魔,更何况站在这里的只是些未犯错的孩子。 于是你只是静静站着,像神祗般温柔的俯视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祷告。 最先反应的是满头红发的男生,他浑身泛起皮疙瘩,“她这眼神好令人恶寒……” 与你同行的那个生却是一巴掌抽在你的脸上,冷笑着开口,“愣着什么?抓住她。” 你从小力大无穷过目不忘,可能因为你是祂的孩子,但不知从何起,祂收回了给予你的力量,不再与你流。 你变得虚弱不堪,心灵上更是痛苦。 ……你是祂的孩子。 可祂从那日起不再降下神谕。 祂不会抛弃你的……祂只是忙于普度众生……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像是痛苦于他们的犯错。 你被压在地上,头颅不断撞击着地板,血流了一地,你却一声不吭。 “装什么装,你不就是想特立独行攀龙附凤么。” 她意有所指,“我告诉你,像你这种烂人,休想纠缠我们任何人。” 意识的最后一刻,是来自异世影的呢喃。 “ma……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