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独占欲(H)

就这样缓慢地进入,顶到最深处,途中的每一个敏感地带都被照料到,手指粘着黏平等地玩弄双,揉搓揉搓这边,又捏捏那边。 陈姀梨只感觉浑身都酥了,大腿根直打颤,双手手肘撑起来又扑进枕头里,细碎的呻吟声溢出,逐渐拖长,还略显尖厉。 程隽懂得她所有的反应,一点点加速,附在她耳边重复方才的问题,“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和他究竟见了多少面?” 陈姀梨脑袋一团乱,却也还有点危机感,知道不能吐露实话,取了个中间值,磕磕绊绊地开口报着,“八……八、九次——唔——”说完,又带着哭腔哼哼起来,扭着部讨好着,可惜没用。 程隽太清楚自己的独占欲,一直以来都是。即使他为陈姀梨筛选过她想要接触的所有男,即使他偶尔也会安排一两个对自我有清晰认知的男人到她身边陪伴她。 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些年究竟耗费了多大的气力才按捺住自己见不得光的暗心思。 从陈姀梨初一时乐滋滋地告诉自己她在学校了小男友,到初三时把班上的学霸迷得晕头转向再没人和她抢班级第一,再是高中时她一时兴起将自己也握进她的掌心却很快又想丢弃…… 程隽无法接受,于是将错就错,在她身边谋求一席之地。 陈姀梨或许知道,她鬼得很。但无论她究竟是否仔细探究过程隽的心思,她都不会在意。 这就是陈姀梨。 程隽对此也甘之如饴。 从前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说开了便好了,大抵是不在意吧,陈姀梨也不会执着地想要瞒住他,同她的格一样,被发现了那就摆烂。程隽不会拿她怎么样的,两人都再清楚不过。 可这次,或许是不同于往常的超出预期的数字,又或许是男人敏感的神经被扯动,程隽总觉得有危机感。 那个人的资料早就被他查了个透,看到那张脸以及与之对应的名字时,他忍不住笑出声,自己竟然做了那架桥梁,将两人牵在一起。 陆川,刚回国预备接手家业的年轻人,一个月前在酒会上还是自己领着陈姀梨同他打过招呼,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了一起,就连他看顾得这么严,也让他们见面了近十次——或许不止十次。 思及此,身下动作越发重了,语调却温柔至极,“阿梨很喜欢他吗?”一寸寸抚摸着她颤抖的身体,温热的大掌最终停留在因激烈高而痉挛的小腹上,轻轻爱抚着,却勾得皮肤下颤动着的神经末梢传递更多快感进入大脑。 陈姀梨说不出话来,浪猛烈,冲刷得她头脑不清醒,仿佛整个人泡在水里,就连程隽俯在她耳边的低语也像隔了层玻璃罩,怎么都听不清。 快感公平地卡住大脑每一个关节,让它停止运转,头昏脑胀得满脑子只剩下濒死的快感。双手无意识地乱抓挠着枕头与床单,原本跪着的双腿也支撑不住直往外滑。只是腰部被程隽紧紧握在手中,两人下体一直连接着从未分离。 温润的落在她背脊,红梅开了遍地。 一路吻上她后颈,将她整个上半身抱起,便再也挟制不住她无意识的挣脱,终于分离。 陈姀梨直直摔到床上,头发散乱,被泪花黏在面上,身体还在不停颤抖着,下意识蜷缩起来,以保护自己。 程隽随手在床头柜抽了几张纸清理了自己还未疲软的器上是水渍,跟着侧躺下去,将陈姀梨抱在怀里,一下下抚着她的后背。待到怀中人的身体反应稍微缓和了些之后,细细将她面上发丝捋开,啄吻掉她好不容易才停止涌出的泪。 “要不要去洗澡?”他温声问道。 “嗯。”陈姀梨低低应了声,滚到床边,等着程隽抱她。 跪起身,双手环上男人的脖颈,将整个人挂上去,水未的私处在他小腹上蹭,又留下水迹。大腿根被男人托着,牵扯到被罚到红肿的屁股还有些痛,又感受到男人下身正戳着自己的器,起了报复心。 一口咬上程隽的肩头,只感觉他脚步停顿了一瞬,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气不过,愈发用力,才终于满意地听到一声闷哼,只不过自己的屁股上也挨了轻轻一下,“乖一点。” 陈姀梨松口,看程隽几乎是面无表情的脸,对他呲牙,“小气鬼。” “嗯,小气鬼要给你洗澡了。”程隽对这个称呼无动于衷,抱着陈姀梨走到浴室,陈姀梨死活不肯从他身上下来,于是只得先给浴缸放上水,自己再艰难又潦草地给两人身上多余的水洗净。 坐进浴缸里,陈姀梨才差不多缓过来了,有些餍足的慵懒劲儿,倚在浴缸边,伸出手戳戳程隽还挺立着的器,突然不同于往常,大发慈悲地关心了一句,“一会儿怎么解决?” 程隽冷哼一声,“愧疚感作祟?” 陈姀梨笑了,嘟囔着往他怀里钻,“关心你你还不乐意,哪儿有这样的人。” 程隽不说话,用浴球给她清洗身体,不一会儿,满池泡沫,她也任由男人服侍。 最后,陈姀梨从水中起身时,程隽叹了口气,低声吐出一句,“记得回家就行。” “什么?”她没听清。 程隽摇摇头,跟着起身,用花洒给她冲洗泡沫。 这些年他自己都快看不清自己是什么模样了,在这段感情里他似乎很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贤良淑德,进退有度。可时不时在镜中看到自己面目可憎的模样,他才发现愱殬这种感情,只是被他压在心底,并非彻底拔除。 他以为这些年自己早已习惯,却又很难不承认一个现实——只要他还爱陈姀梨,独占欲便会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