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偷天

24. “顾总,荣生集团的负责人来了。” 办公室外,秘书敲了敲门,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是门内人能听清的程度。看样子,似乎也不打算进来,只是报个道。 “嗯,带他们去一号会议室等我,说我半个小时内到。” 刚从外面参加完一个科技展回来,顾裕恒准备先去办公室侧门的休息室冲个澡修整一下。 他拿出手机,似乎不经意间拍下了自己解开两颗扣子的胸膛,从大敞的衣领俯视,镜头里一对白皙饱满的胸肌似乎要把衬衫撑破,从里向外乍泄春光。 胸膛鼓鼓囊囊的,像个将要爆炸的气球,圆润饱胀,弧度高凸,挤着领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按下了发送,男人眼角流露出一抹笑意。 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眸子转瞬黯淡下去。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沉敛复杂,整个人如同被关在密不通风的高墙里,有些沉闷和压抑。 —— 嘟—— 图书馆。 手机还握在手心。 桌面顶部弹出一条消息,显示是那个约炮app的私信,让林寻整个人一咯噔。 她顿时做贼心虚,浑身僵硬,整个人肩膀内扣,垂头,把上半身蜷缩着,生怕别人发现自己在看什么。 一秒十个小动作点开聊天界面。 扑面而来就是一张半露的西装大。 然后她立马熄屏,手机因为激动弹飞,她两只手,在空气里扯出残影拼命一通捞,差点啪的一下把手机摔地上。 不过幸好,她还是接住了,只是心有余悸把手机放回去,一会儿摸头,一会儿蹭鼻子,一会儿拿笔又放下,抓耳挠腮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当人觉得很尴尬的时候,她就会突然看起来很忙。 不过,林寻表情耐人寻味。她脸一拉,故作严肃,实际上嘴角上扬的弧度,已经出卖了她自己。 时间滴答滴答,孩躁的两颊发红,下腹莫名一热。 绝了,怎么突然有点口舌燥。 林寻装模作样舔,看周围人都埋头苦学,她眯着眼把手机圈怀里,露出个缝,又仔细看了一眼。 天呐,好漂亮的胸肌……好…好白好的的子…好粉嫩的头……像草莓布丁,感觉一口下去香香软软,甜甜糯糯。 先是默默在心里叹口气,林寻抿,不动声地咽下口腔不自觉分泌的唾。 怎么回事,这个时间点发这种东西。 淦,真让人失了道心。 不对不对,她怎么能在神圣的图书馆看这种东西? 林寻用力摇头,试图把脑子里不净的东西甩开。随即她深吸一口气,没再管手机,低头把注意力集中回试卷上。 ———— 另一边。 “喂谢秉,老何叫你下午去理1楼302找他…”黄毛一边吃着香喷喷的自热火锅,一边紧紧盯着屏幕上血条蹦迪的小人,甚至头也不回抽空提醒了句。 谢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不作声的盯着手机屏幕,兀自沉思,久久才不经意“嗯”了下。 “不是,哥们儿,你听到了没?要是我传达不当,老何得削了我?!”这家伙手忙脚乱的,却也留心谢秉到底有没有真的听清? “知道了,我会去的。” 谢秉头都不抬一下,只是手指不紧不慢的滑动着屏幕,陡然看见某条信息时,停了很久很久。 “喲这小子,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嘀咕几句,黄毛颇有自知之明,转头闷声搞自己的去了。那一下真是键盘噼里啪啦的响,嘴上输出手里也没停。 伴着嘈杂的背景音,谢秉盯着手机的眼神暗了暗。 一张放大怼着镜头的胸肌照,几乎把西装撑破。谢秉看着看着,眼底的温度越发的低。 紧接着,下面还伴着味贼正的话,最后是表明想要和对方见见面,约在这周六,xx酒店xx房。那个全黑头像还说,他会以前去,但是他第一次有点害羞,所以希望对方来时不要开大灯。 但是对面暂时还没有回消息,似乎并没看到。 呵,玩什么把戏? 他把聊天记录截图,随后把手机扔到一边,随即打开电脑飞快作起来。只见不知道何时,纯黑头像的消息就被改了,房间号从304变成隔壁的303。 —— 晚上,林寻十分疲惫地回了出租屋,一进房门就被丁纯雅抱了个满怀。 “欢迎回家!!学习辛苦了!” 一把接过林寻的背包,丁纯雅笑嘻嘻地把林寻往屋里拉,一边走一边说:“今天我特意上网学了几道菜,你一定要好好尝尝!” “好香…”嗅到了空气中香喷喷的饭菜,林寻不由地心一暖,眼角有些酸涩,但是还是把动容压住了,防止自己失态。 “谢谢你阿雅。” 饭桌前,丁纯雅伸手揉了揉林寻一头乱毛,又顺手捋顺,再次张开双臂,等待一个正式的拥抱。 “不用谢啦……”眼看着林寻顿了几秒,终于往前迈了一步,丁纯雅索一把将人捞进怀里,下巴抵在林寻头顶,用侧脸狠狠蹭了蹭。软软的,带着洗发膏的淡淡薄荷香,沁人心脾。 突然,林寻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捧花,里面是热烈的向日葵和淡雅温柔的紫罗兰,黄和深紫纵横错,拼凑着,花香弥漫,渗透到丁纯雅的骨子里,只觉得身心一震,心跳加快。 “阿雅,送给你!”少笑得纯粹,脸上有几分而是才能显现的,不掺杂一丝伪装的真诚和快乐。 其实,她是在离开图书馆回出租屋的路上发现一个大纸箱。里面是很多把致漂亮,风格各异,五颜六的花束。这些一般都是大学生自己弄的,就为了赚点生活费或者零花钱,每天在楼道,街边,食堂门口摆着各种盒子,上面贴个纸条和收款码。她好像很少见人买,但是这些纸盒和商品总是锲而不舍地出现。 啊,今天风好大。花瓣会不会被吹散,到时候那个学生收摊时看到一束花也没卖出去会不会很失望呢? 胡思乱想着,当她回过神来,已经挑好了一捧花。于是,她顺应着自己的选择付了款,拿着花走回家,暗自想着应该怎样组织语言,毕竟她从没做过这样的事。 “啊?!好漂亮,我很喜欢!!到时候就用玻璃瓶起来,放在客厅桌子上!!”丁纯雅笑眯了眼,漂亮的脸洋溢喜悦,连眸子都亮了几分,说话的音调也都高了好几度,喜不自胜。 “不过,你为什么要给我买花啊?一般不是男孩买给喜欢的孩吗?”丁纯雅看着手中娇艳欲滴的花,耳尖红了,笑得合不拢嘴。 “怎么不行了?花就是买给自己喜欢的人啊,无论男老少,亲朋好友,都可以送啊?更何况是你。孩给孩送花也很正常啊,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林寻歪着脑袋,抬眼看丁纯雅,还眨了眨,莫名俏皮可爱。 丁纯雅很少见到林寻这样的表情,一瞬间心脏不由自主砰砰跳,都快按耐不住了。可是,那句只是好朋友莫名让她心底深处有一瞬的憋闷:“当然,我们当然是好朋友啊!你以后可不要先背着我偷偷找男朋友去了~” “哈哈哈,怎么会呢?我又不是他们喜欢的类型,再说,我对谈恋爱也没兴趣。明明是我们阿雅更招人喜欢,长的漂亮,又温柔善良,没几个能配得上。” “你也嘴贫了!”丁纯雅轻轻戳了下林寻的脸,“睁着眼睛说瞎话,哄我呢?” “没有啊,我们家阿雅最好了,没人比得上,这是真的。” “就你嘴甜!哈哈哈…” …… 这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科打诨倒也露出些孩子气,一通拌嘴胡叨下来,也是乐的开怀大笑。 吃完晚饭,又一起窝在沙发看了部电影,两人都有些犯困,便先后去洗洗睡了。 睡前,林寻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几条露骨的私信。联想起最近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很重要的事,也有一段时间没约人了,这个人还是蛮对他胃口的。一看时间地点,周六晚上8点,xx酒店303号房,刚好她没啥事儿,也很久没做了,就觉着不如去吧。只是那个人要求怪怪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始终留一个心眼儿。 而顾总,他沉浸在自己成功约到了林寻的快乐中,并没有发现有时候罗雅丽看他的表情越来越怪,耐人寻味,甚至有点避之不及的感觉。 ——— 很快,周六来了。 这天,顾总提前下了班,赶紧回到家整理了一番,还顺便给自己空虚已久的后扩张一下。虽然心里一直想着要是林寻来了,发现是他怎么办,她会生气,还是一走了之。可他是在忍不住,他太想林寻了,从身到心都想。他顺风顺水的一生,甚至是循规蹈矩踩着世家背景登上这商业宝座,玩弄权术。 可是好像总缺了点什么。 他缺点新鲜的乐子。 人吗,总是有无尽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们去探索未知。 一开始,他当然不会去在意一个格怪异孤僻的小丫头片子。只是,有时候会看见这个小丫头用一种很隐蔽的目光打量他,黑漆漆的瞳孔写满了不自知的少年渴慕,对他的英俊,强大,成熟产生不自觉的幻想。虽然被他抓包就会立马撇头,装作一幅我对你不感兴趣,甚至讨厌你的样子,但是下一次,那个目光还会回来。但除了渴慕,还有一份复杂。这是在他们跟林寻公开关系后有的。 当知道顾裕恒是妈妈的情人,妈妈的男朋友,少的眼神,当时瞬间就变了,像有什么东西应生而碎。于是,林寻从此不再偷看顾裕恒,她没表露什么,只是一直兀自沉默着。 事情发展到这时,顾裕恒反而起了逗孩子玩的心思。 孩呢,则是心情十分复杂。有一种自己幻想的男人成为“继父”的尴尬,和妈妈可能会被男人糟蹋玩弄的担忧,那份虚幻的憧憬碎的很快。林寻这时想的是这男的什么心思。 但是罗雅丽爱的要死要活。 她管不了,索自己相安无事便好。 可是他发现了什么呢? 顾裕恒这个狗男人撞见了什么呢? 他开始还没发现,是后来几次才偶然发觉孩对于他不止少纯洁的情感渴望,还有另类的身体欲望。她偶尔,不经意间视线会匆匆略过男人的胸,腰,,然后偏头狠狠皱眉,拳头也无声中捏紧了。特别是当他和罗雅丽一起出现时,少总是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虽然面上不耐烦不在意,但是她明显有些失魂落魄,连罗雅丽母慈孝的戏码都懒得配合。 别说,他刚开始还挺喜欢这对母,工作生活枯燥乏味,就来这边找点乐子。 曾经他有一回刚和罗雅丽滚完床单,他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只用浴巾随意围在腰上就这么走出来了。据说林寻得很晚才下自习,所以这两个没良心的也不顾忌,天雷勾地火搞上了。 他出浴室刚好和发烧请病假回家的林寻撞见。林寻当时大脑宕机,人都傻了,活生生如遭雷劈。她手里钥匙啪的砸地上,两个人震惊的一秒对视间,林寻已经被迫从上到下把男人扫视了一边。 大腿以下,腰部以上都是露的,发尾还滴水,白花花的健壮体是暧昧的红印,背上还有好几条疑似指甲抓出来的红痕。 简直战况激烈啊。 林寻懵了,林寻眨眨眼,立马低头,先是不动声吞咽口水,然后握紧拳头。等再抬头时,就是一幅突然厌恶到极致的臭脸,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恶心,不知检点,和她妈大白天就在母两人住的房子里做爱,不知廉耻,肮脏,风流成,让她滤镜稀里哗啦的碎了。 但是暴击是来自她妈。 她妈衣衫不整,弱柳扶风的揉着腰走出房门,像是还没看到林寻,眯着眼娇喘,一手搂着顾裕恒脖子就献吻求温存:“裕恒~~你刚刚太用力了,的我腿软~~以后轻一点嘛~~” “咳”,这是顾裕恒这辈子第一次遇见这么尴尬的事情,让情人的儿撞见他们事后。 他咳两下,又恢复镇定,“对不起小寻,叔叔不是有意的。”说着,他就想撤回房间,与此同时,罗雅丽也刚回神似的,大声尖叫后一脸尴尬,手忙脚乱整理自己快把胸都露完的丝绸吊带睡衣:“啊!寻寻回来了~~!妈妈……妈妈和顾叔叔只是一起看电影而已。诶呀,宝贝儿今天这么回来这么早,也没和妈妈说一声…~” 就是这时,林寻没由来感到一阵极度的恶心,呕吐欲从胃里疯狂涌上来,让她想死。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呕了一下,立马捂着嘴慌不择路地跑回自己房间,反锁后冲进厕所大吐特吐。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林寻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是想把自己五脏六腑都掏空,让自己别这么难受。 甚至后来,两人得趣,把林寻当成他们play中的一环,肆意戏耍,一次次明里暗里让林寻撞见两人亲热,试探林寻底线,直到她麻木,被动接受他们的玩弄。 25.“隔墙有耳” ——周六晚 刚踏入酒店的那一刻,眼前豁然开朗。 宽敞的大堂宛如一座华丽的殿。挑高的穹顶上,美的水晶吊灯垂落,无数细小的水晶珠子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犹如繁星点点,将整个空间照亮得如同白昼,却又增添了几分梦幻的彩。 吊灯的光芒洒在大堂的大理石地面上,地面光滑得如同镜面,反出人影和吊灯的倒影,虚虚实实,让人分不清哪里是真实,哪里是幻影。 顾裕恒订在这里,就是想要编织一个虚实织的梦,去试探林寻现在对他的接受度,试图重新靠近林寻。哪怕只能用身体勾引,他也要多留在林寻身边一秒。 大堂的四周,装饰着美的壁画和雕塑。壁画上描绘着各种神话故事和历史场景,彩斑斓,人物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画中走出。雕塑则或站或卧,姿态各异,有的是优雅的神,有的是威武的骑士,它们在灯光的照耀下,线条更加分明,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这些艺术品与华丽的吊灯、致的家具相互映衬,营造出一种庄重而典雅的氛围。如同顾裕恒这个人的风格和品味,他们带着上流社会刻意的金钱堆砌。 他们赋予一些东西至高无上的价值,只为了凸显自己地位高贵,眼光独到,他们是特殊的,高人一等的。 大堂的一角,摆放着一架黑的三角钢琴,一位穿着燕尾服的钢琴师正坐在琴凳上,手指在琴键上轻盈地跳跃,弹奏出悠扬的旋律。 琴声在大堂里回荡,与人们的谈声、脚步声织在一起,却丝毫不显杂乱,反而增添了一份高雅的情调。钢琴旁,是一组舒适的沙发和茶几,几位客人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品尝着致的下午茶,一边低声谈,享受着这惬意的时光。 刚进这里时,林寻显得格格不入,她像是一只误入豪宅的狗,被里面每个人投以好奇打量的目光。宛如一瞬间回到了那个夜晚的警局,她和顾裕恒,中间隔着天堑鸿沟,他们,有着天壤之别。可他们,在作为人这个个体单位上,却又没有太大不同。都自私自利,拥抱着爱恨痴嗔,追逐着名利欲望,这些东西,几乎没人不想要。 走过大堂,来到电梯厅,电梯门缓缓打开,露出宽敞明亮的电梯轿厢。 电梯缓缓上升,透过镜面,可以看到自己身后的景象,也可以看到镜子里的少,她依旧是往常的打扮,一张没什么表情的厌世脸,胳膊挎着个包。 当电梯门再次打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地毯柔软而厚实,走在上面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走廊两侧的房间门上,都镶嵌着美的金属门牌,上面刻着房间的号码和酒店的标志。 走廊里每个房间都以3开头,林寻再三看手机确认,便走到303门前。她先是轻轻敲了几下门,随后察觉门没关紧,里面传来模糊的人声,似乎想让她进来。 走进房间,林寻更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房间的面积宽敞,布局合理,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奢华与致。床铺宽大舒适,床单被套都是高品质的面料,触感柔软顺滑,让人忍不住想要立刻躺下休息。床上摆放着几个蓬松的抱枕,抱枕上绣着美的花纹,与房间的装饰风格相得益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盏造型独特的台灯,灯光柔和而温暖,为房间增添了一份温馨的氛围。 当然,这一切建立在正常情况下。 但很显然,目前的状况不太正常。 首先是灯光。 暗的出奇,昏黄无比,但又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只是恰好让人捕捉事物模糊的轮廓,看清路不被绊倒。 然后是床边坐着的男人。 这种光下看不清脸,但是男人像是刻意似的,目光似有若无放在来人身上,眼神还挺火热,可大胆中又有一丝紧张和收敛。 他头发遮住额头,脸上带了个口罩,穿着普通的卫衣和牛仔,身量高,身形修长,坐的挺拔却不显僵硬,像是家教如此,只是绞来绞去的手指透露出他的手足无措的紧张不安。 林寻陡然上前一步,他甚至呼吸一窒,浑身僵硬,就连带着口罩都能把他的情感表现出来。这种矛盾反而把一个清纯男大的形象刻画的入木三分。 这一来,林寻反倒没那么紧张了。 林寻心里笑了一下,轻声问:“我能问问为什么你要带着口罩吗?”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扭捏蹦出几个字,可是声音太小林寻没听清。 于是,林寻皱眉,下意识歪了歪头,似乎试图把耳朵凑近。 “我…是第一次……” 就算周围偏暗,林寻只能看见男人垂下的脑袋顶,还有似乎通红的耳尖。 他的紧张无措,全方面诠释他是因为害羞才会如此。 林寻只是暗暗打量男人,兀自思索着。 “那个……我不是什么坏人,就只是……”男人似乎察觉到林寻表情有些怪异,顿时急急忙忙解释:“只是很害羞………” “当然,如果你介意,我现在就把口罩摘下来……” 眼看着男人就要把口罩摘下,林寻突然开口:“没关系,不急。” 她让男人不要太紧张,两人聊天放松放松。 聊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男人是不怎么紧张,但是另一种情绪慢慢涌上,旖旎地让人坐立难安。 “你要去洗澡吗?” 男人突然问。 “我来之前洗过了。” 林寻淡笑,大大方方回着。 “那……我去准备一下。” 男人着急忙慌,逃也似的钻进浴室,徒留林寻坐在床边。 —— 而另一边,隔壁房间内 顾裕恒早早把自己洗净,里里外外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他满身水汽,穿着酒店准备的纯白浴袍,一边看手机一边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