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枝头春枝意闹(05)

红杏枝头春意闹第五章两个兀自沉浸在高余波里的人魂飞魄散,一下子从山巅跌回谷底,赵小树巴软趴趴的从高筱玲水淋淋的里滑了出来,垂头丧气,到底是没有一硬之力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高筱玲花容失,急得团团转,一时间后悔后怕这些情绪开始一股脑儿涌了上来,又惊又急间,“笃笃笃”的高跟鞋声音已经来到了卫生间门外。“小树?”门外传来苏矜的声音。“啊…不是…是我,苏矜,你别进来!我借你家浴室洗个澡!”苏矜家浴室和厕所只有一帘之隔,高筱玲情急之下只得找了个借口,双手早就把赵小树紧紧揽在怀里,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发出声音。“哼,还防着我呢?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苏矜笑。“我家小树呢?”高筱玲眼神征询赵小树,读出了赵小树的语“房间”两个字。“呃…呃…小树…好像在他房间呢。”“行,你洗吧,我看看他去,今天降了点温,可别着凉感冒了,我看你也别回去了,留下来一起吃饭,你老公晚上得晚点才到的吧?”一听苏矜要去赵小树房间,卫生间里两个人脸都白了,高筱玲急中生智:“苏矜!你先去我车里帮我拿我的隐形眼镜上来,就在车后座的包里,车钥匙在你家鞋架上!”她刚才跟赵小树抱在一起进门的时候顺手就把车钥匙放在了门口鞋架上。“我刚刚不下心抠出来掉在地上找不到了。”高筱玲又补上一句,然后不作声凝神听着苏矜的动静。“你看你,粗枝大叶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苏矜说教了一句,脚步声越来远,然后开门声响起,出去了。鬆了一口气,轻轻拍着颤巍巍的胸脯,靠在冰凉的牆壁上,虚脱一般。赵小树三魂七魄也才找回两魂三魄,魂却毫无疑问一直没跑丢,这时就欺身上去摸着的子:“玲阿姨,刚才那一擂,是我打赢了吧?你看你都出了这么多水儿。”他指了指浴巾上湿的一大片,洋洋得意。看高筱玲还是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他站直身子,拍了拍高筱玲肩膀,语重心长道:“阿姨你也不要灰心,正所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再战,阿姨还是有机会报失身之仇,雪靖康之耻的!”“你失身还是我失身?”高筱玲兀自神游中听到这句话直接被气笑了,一巴掌打掉赵小树的手,盯着他不屑道:“你老妈的闻得到吃不着,来阿姨这里找场子来了?我还以爲你个小兔崽子就是胆包天的宵小之辈,没成想还是个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连自己老妈都…”高筱玲没说下去了,只带着荡促狭的笑意看着赵小树,把赵小树看得心里发毛巴缩水。“咳咳…阿姨,爱可以乱做,话不能乱说啊,不然我…哦不是,我老妈会给你发个律师函告你诽谤的!律师函!律师函听过没!”他炫耀着自己仅有的那点法律常识。“啧…跟阿姨贼喊捉贼来了,刚才那一下,是谁趴我身上麻麻的喊“妈妈”的?看!脸红了吧,别低头!抬起来!你就是心虚!哼。”赵小树确实心虚,刚才关一松头脑一热,看着这个年龄跟母亲差不多大的人情不自禁就暴露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此时就有点悔不当初了。高筱玲看着他那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表情,更是坚定了心中所想,一时间脑海里就出现了苏矜光着身子被亲生儿子压在身下颠鸾倒凤的模样,这个乖儿子的巴刚才还在自己里横冲直撞耀武扬威,自己又跟苏矜情同姐妹,不自觉还想到了娥皇英大小周后这样的曆史典故出来,转念又觉得不合适,人家娥皇英大小周后可没跟自己的亲儿子亲侄子那事的,她只觉得越想越乱越想越旖旎,自己在脑海里就开了场乱大会,想到高兴处就兴味大发了起来,身体里的水制造机就要开始重新啓动,所幸还记得苏矜就快去而複返,回过神来拿了赵小树的衣服塞在他怀里,一把将小狼推出卫生间,砰一声关上门,里头传来声音:“等着阿姨跟你秋后算账!”就不知道算的是金钱账还是账,赵小树荡的想着,甩着瘪的巴游魂野鬼般在自家客厅游荡了一圈,才回房间换衣服,自己跟玲阿姨有了这一层关係,料想玲阿姨也不会出卖我喜欢妈妈这件事,小霸王笑嘻嘻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巴,伸出手指弹了一下,摇头晃脑:“小赵,吃到了哈!”苏矜很快就拿着隐形眼镜回来了,她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高筱玲就把门开了一半,露出整个丰满白腻的身子,两颗椰子似的大子还挂着水珠,空气里似乎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苏矜笑意连连,戳了闺头一下,促狭道:“可别在我家卫生间坏事!”“我说我了,你信吗?”高筱玲笑嘻嘻的回了一句,表情半真半假。“呸,我才不信,你不留着点力晚上对付你老公?再说了,你两个手指头能有你老公的那个好用?”苏矜红着脸挤进卫生间:“我尿个尿。”高筱玲阻拦不及,苏矜就已经坐在了马桶上,好在马桶和马桶周围都已经被她清理了一遍。“咦?这是你的?”苏矜尿完尿,却突然在马桶旁的小挂鈎上发现了高筱玲的内,下意识就伸手去拿,入手却一片冰凉滑腻,苏矜一愣:这婆娘当真在我的卫生间里自慰来着?细细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她也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哎呀我上完厕所忘记拿了。”高筱玲尴尬的抢过内,紧紧揉成一团放在手里。苏矜也尴尬的缩回手扯了团纸巾擦拭着部,顺便不动神的擦着手,接着眼睛就扫到高筱玲半边雪白的屁股上一个红通通的巴掌印,苏矜又愣了一下:“你…”“男人打的。”高筱玲脸不红心不跳,补充道:“野男人。”苏矜显然不信,巴掌打在屁股这种脂肪丰厚的地方,只会在短时间内留下印记,时间长点就会消失,排除高筱玲失心疯了自己打自己,她家里又不可能有其他男人,莫非是…想到关键处,苏矜脸一下变得煞白,支吾了一声:“我…我先去看看小树,你慢慢洗。”站起身提上内放下裙子,几乎是夺门而出,一颗心如同坠入万丈深渊,猜疑、愤怒、侥幸、失望这些情绪乱七八糟揉在一起,苏矜就像在三伏天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桶冰水,透心凉,自己又在沙发坐了一会儿,猜疑和侥幸都没有了,只剩下愤怒和失望。卫生间里的高筱玲鑽进淋浴头下,双手捂住脸,心里把自己千刀万剐了一遍,乐极生悲说的就是自己了…一顿饭吃得桌上的两个人如坐针毡。苏矜冷着脸,有一搭没一搭跟高筱玲聊着天,其实心里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早把眼前这个浪贱不要脸的人给骂了无数遍,高筱玲表面笑意吟吟风趣依旧,内心却也忐忑不安觉得苏矜肯定是发现了自己跟人家儿子的事情,屁股底下跟火烧似的,只得借不停给赵小树夹菜才能缓解尴尬。只有赵小树没心没肺的大快朵颐,还不忘扮演美食家发表评论:“咦,妈妈你这个黄瓜蛋汤今天蛋就打了一个进去吧!你看看,就这么点,还没搅匀。”他拿筷子夹起黄瓜蛋汤里唯一的一块蛋展示给两个人看。然后又指着青椒炒火腿:“火腿已经很咸啦,妈妈你是不是还往里面加了盐?嗯,依你以前的厨艺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还有这个香菰…”“你给我闭嘴,爱吃不吃!”苏矜拍了下桌子,大声呵斥。于是赵小树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他也感觉出了这饭桌上的气氛有点诡异。“不吃滚去学习!都快中考的人了,你还想再留级一年?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赵小树就收拾了下自个儿的碗筷打算去学习了,这里简直太诡异了…他偷偷打量了下桌上的其他两人,玲阿姨低着头喝了口汤,一言不发,妈妈面无表情。他还是觉得走爲上策更好点。“苏矜啊…那个…我也先走了?我老公也差不多要到了。”高筱玲小心心翼翼的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就点燃这个火药桶。“嗯。”苏矜澹澹应了一声,也没有起身送客的意思。高筱玲也落荒而逃,甚至都没好意思跟赵小树打声招呼。苏矜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心乱如麻。赵小树躲在房间竖起耳朵听着客厅的动静,半晌没听见声音,心中忐忑,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十有八九是跟玲阿姨的事情露了馅,一时间不由得烦躁了起来。在房间里做了三十个俯卧撑四十个仰卧起坐五十个深蹲决定还是出去看看。打开门,饭桌收拾得淨淨,可客厅里哪还有苏矜的身影,赵小树“妈妈妈妈”喊个不停,找了主卧室客房书房甚至卫生间,顺便还搜了遍妈妈的衣柜,在妈妈的各式内衣上过了下手瘾,还是连苏矜一片衣角都没找到。这闹的是哪一出?赵小树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又开始担心起妈妈的安全来,在客厅了发了两分锺愣,还是决定出去找找。苏矜出门才发现没有带伞的必要,外面早已云收雨歇,轻柔的夜风携裹着雨后清新的气息迎面而来,路灯下的密匝的行道树像流苏一样迎风摇曳,远处的广播电视大楼开始播放正九点的小夜曲,世界淨纯澈得像颗琉璃。她深深吸力一口气,头脑反而醉氧一样压抑。“曹方,出来陪陪我!”她拨通电话只说了一句话。她内心有放荡的一面,也有保守的一面,她很少在晚上跟曹方幽会,她知道,她的儿子需要她,她就尽力扮演好贤良母的角,给儿子做饭,陪儿子一起看电视,关心着儿子的生活和学习,儿子就是她的一切。从孩子懂事长大以来,她就没了社,除了应酬,几乎从不在晚上出门,她不再喝酒,每天跟儿子一起吃完饭后泡一壶茶,有时自己独品,有时母子俩对坐谈心。从小她就试着让儿子独立,不过分苛责,也不放任成长,家里没了男人,她只得像带个弟弟一样把儿子带大,她怕孩子缺乏男子气概,她就变得泼辣,她怕儿子长大后跟她的关係不再亲密,她就尽量在相处上放低母亲姿态,让儿子变得肆无忌惮。她跟儿子的关係,朋友大过母子,她现在觉得她的教育方式错了,儿子变得不怕她,跟自己说话口无遮拦,跟自己相处没大没小,现在又跟自己的好朋友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无法接受儿子的所作所爲,她又不知道怎样跟儿子开陈公布,她恼怒,她无奈,她心酸,她想嚎啕大哭。她还有一丝吃醋。九点半酒吧。舞池里的男男纵情欢歌,大家脱下了平日了僞装自己的那一层面具,享受着只属于自己的夜生活,所有人都在朝拜着自己,又在嫌弃着自己。苏矜跟曹方就坐在小小的包房里,说是包房,也就是在大厅里用沙发围出来的一个小小的空间,曹方和苏矜紧紧靠在一起,两人面前的桌上摆了几瓶红酒,酒瓶已经空了两个,苏矜包里的手机震动不停,她却没有理会。她已经有些醉了。轻快的爵士舞曲《sarklgdiaonds》突然奏响。曹方嘴轻轻在苏矜耳根吹着气:“亲爱的,我们去跳舞吧。”他半搂着高挑美豔的苏矜向舞池走去。两个人耳鬓厮磨,男帅靓,舞池里所剩不多的人给他们让出了个小空间。苏矜换了身淨利落的衣服,澹蓝的条纹翻领小衬衫,上面纽扣解开了两颗,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致漂亮的锁骨,饱满丰硕的胸部露出三分之二,沟间一道深影惹人遐想,腰部纤细有肌感,下身是一条紧身黑牛仔,部丰硕,大腿紧实,腿上一双八厘米恨天高,让她在舞池里鹤立群,身高堪堪追上曹方。两个人随着音乐开始起舞,曹方拉着醉态显露的苏矜不让她跌倒,苏矜就把曹方当成了钢管,修长的大腿勾在曹方身上,一个柔韧感十足的下腰,弧度惊人,一头秀发天散花一样铺在地上,舞池里一衆男看得惊掉下巴,纷纷让开更大的空间。苏矜头晕目眩,攀住曹方的脖子,前凸后翘的身材开始扭动施展开来,她像踏着波浪来的美人鱼,脚尖踮起,转身,力量感十足的手臂缠住曹方脖子,两人鼻尖相碰,红似火,吐气如兰。她弯腰后退,腰肢和脖颈的弧度形成一弯月牙泉,一池泉水又彷佛随着部夸张的弧度全部倾泻而下,张牙舞爪的爬满比例完美的大小腿,然后在足尖四处飞溅。她昂首挺胸,右单脚站立,左腿高高抬起,下身就像凋刻家壁橱里纹丝不动的凋塑品,而后一个柔美又迅捷的踢腿动作,一池闪耀的星光,都彷佛爲之凝滞。她大汗淋漓,她咬顿首,她孤独又失意。她靠近曹方,咬着他的耳朵呢喃:“我!现在就我!”曹方环住她的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然后曹方朝着舞池上方二楼的黑暗里比了个“ok”的手势。她只在苏矜杯子里加了小小的一点剂量,这人现在就开始发浪了,这药效着实有点恐怖。“我!”苏矜重複着粗俗的字眼,身体已经软了下来,双腿间爱潺潺,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可她懒得去想。放在沙发上的包里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里面二十九通未接电话全部来自儿子赵小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