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爱他吗?
更深露重,男人照例来到屋子的后窗,本欲翻窗进入,却在听到声响的瞬间僵住。
娇媚靡的叫声很熟悉,此时正在与另一个低吼的粗重男声织。
想要见到对方的迫切像是被泼上冷水的湿柴,只剩熏得眼睛酸涩的滚滚浓烟。
他的手颤抖,甚至把窗框的木料捏的变形。
满心满眼的担忧被灭顶的怒火掩盖,他在原地站了很久,似乎痛到动不了。
转身离开的脚步沉重而无力,猩红的双眼无言的露出破碎和自卑。
他的到来和离开悄无声息,屋里的两人无知无觉。
屋里的空气滚烫,灿华跪在床栏前,看着窗外的天光一点一点变得明亮。
她双眼哭的红肿,嘴肿胀红润,整个人像是被摧残了个彻底。
她整个人都有些麻木了,身上一点儿力气没有。
跪在床栏前要不是赵湖源在身后扶着,她都要顺着窗户掉到院子里。
真能,从天黑一直到天亮,每次看到天空的颜亮起一点点,她就像看见一点儿希望,然后又被赵湖源强劲的力道给打碎。
当然,这里的真能没有任何夸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阐述事实。
赵湖源是个骗子,她算是发现了。
每次只要一提起结束,他就说快了快了马上就好。
然后借机加快速度把她顶的溃不成军大脑空白,继而开展新一轮的进攻。
“我渴。”她揪起胸前毛乎乎的脑袋,虚弱的说道。
“嗯,我给你拿水。”赵湖源亲亲她的脸,却没有因此放下她,反而抱起她,将她的腿盘在腰上,带着她一起走到桌前倒水。
“啊……”他坏心的放下手,怕摔下去的灿华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盘紧他的腰,巴成了支撑她整个身体的唯一,因为重力的原因顶到了口,甚至进去了一部分,因为棱太大被卡住。
“你……”灿华被的说不出话,由着赵湖源一边走动,一边在深处晃晃悠悠的磨,磨得她酸软的想哭。
“乖,喝水。”
他怕她呛着,伸手拖住屁股缓解,茶杯抵到边,看她一点点喝尽。
“还要吗?”他轻声细语。
灿华窝在他颈窝,小猫一样小声喘息摇摇头。
他转身把她带回床上,把她一上床就松开的腿重新捆在腰上,抱着她的屁股磨动。
“还做啊,天都亮了。”她是真的欲哭无泪,虽然水儿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是她感觉自己的小已经被烂了。
“没事,一会儿我叫初去礼部请假,乞巧节忙完了,礼部没那么忙了。”
灿华无语:“谁管你请不请假,是我想休息了。”
她不怕死的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我们休息吧好不好。”
赵湖源喉咙滚动,搂着她腰的手掐进软滑的里。
“再做一次,做完就睡。”他哄她。
灿华翻白眼,这话这一晚上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有哪次履行了?!
“骗子。”她嗫嚅,困得头一歪,撑不住闭上眼睛。
“乖,不骗你,你休息你的,我做我的,最后一次,真的。”
他低喘着,低头看他们相连的地方,殷红,细小的入口被他成一个圏,箍在他的棒根部。
里的嫩被时不时带出来,翻出艳红的花,又随着他推进去变得不见。
巴顶到深处,顶到哪里都有一股温热的水浇上来,有熟了的软娇滴滴的贴上来不让他走,舒服的他头皮发麻。
这样叫他怎么停?
怪他吗?要怪只能怪温柔乡,太过醉人。
赵湖源到底还是怕她身体受不住,了之后艰难的退了出来,顺着窗户喊人准备水。
可儿玉儿准备好水进来的时候,被屋里的情欲味道烘的脸发烫。
赵湖源已经穿好了里衣,二人准备好水正要带灿华去沐浴,就被赵湖源赶了出去。
“本王来吧。”
他说着,掀开被子把她从床上挖出来。
玉儿可儿看着灿华满身的吻痕,羞得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
“把床收拾下就下去吧。”他吩咐好后,带着灿华到屏风后的浴桶安置。
可儿没叫玉儿沾手,叫她去拿新的被褥。自己将床上的东西里三层外三层全裹起来抱走。
都没法用了,从里到外全湿透了。
她心里是欣喜的,终于啊,她家姑娘终于和殿下在一起了。
这么久了,可算给她盼到了!
灿华晕晕乎乎的泡在热水里,被人细致的里里外外洗净,又放回到床上,身边的男人今天彻底放飞自我了,陪着她一觉睡到中午头。
再醒来是饿醒的。
二人起床都迷迷瞪瞪的,灿华被按在镜前梳妆,赵湖源就坐在床头醒盹。
“现在知道困了吧,活该。”她看着赵湖源倚在床头又闭上眼,恶狠狠的说。
赵湖源困得没力气闹她,闭着眼睛提着嘴角笑。
可儿新拿了一套衣裙,梳好妆正要给她穿,初突然来了。
“殿下,清王殿下来了。”
初一脸严肃,仿佛来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啊?”赵湖源一下清醒了,满脸惊恐的看着初:“你早上没帮我告假吗?”
“告假了,清王殿下也同意了,卑职也不知道他为何现在会来,兴许,是来吃饭的?”
赵湖源思索,来吃饭的?他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他联想上次五哥来府时候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打了个哆嗦。
“去啊,躲起来算怎么回事。”灿华看他怕的那样子,也有点儿好笑,就不能学学她,硬刚吗?真惹急了就一茶杯砸他脚底下。
“那,那本王先去,你梳好妆来前厅一起吃吧。”赵湖源胆战心惊,手指戳她肩膀找依靠。
“知道。”灿华笑笑,挥挥手叫他快走。
可儿在一旁笑的像是自己谈了一样,咬着一脸激动。
赵湖源到前厅的时候,菜已经开始上了。
五皇子正坐在桌边饮茶,显然是在等他一同开席。
“五哥。”他小心翼翼的说,眼睛悄悄观察他有没有神不对的地方。
“坐吧。”五皇子没什么表情,指着身边的位置叫他坐。
“才起?”他明知故问。
“啊。”提到这事赵湖源脸红了红,有点儿不好意思在他哥面前说这个。
“你打算怎么安置她?”这个“她”他没有点名,但是显然说的是灿华。
“额,”这事儿赵湖源还没来得及想,现在想想,也有点儿难办。
“我想给她侧妃之位。”他咽咽唾沫,不太自信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五皇子挑眉,心中早有预料,又道:“贴谱些,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为什么,五哥,弟弟喜欢她。”赵湖源皱着眉,虽然刚刚提起来不自信,可现在被拒绝了又觉得不甘。
五皇子听到这个喜欢,眼底闪过一丝什么,随即隐秘的无影无踪。
“你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母妃不会同意。”他放下杯子,看着面前满脸不甘的弟弟。
“你自己也清楚她的身份有多低,贱籍脱身为民,给你做妾在外人看来都是种耻辱。”
赵湖源虎着脸不说话,他何尝不知,可他还是不愿听别人这么说她。
“我都帮她脱了奴籍了,又怎么会是耻辱呢?五哥,你是知道的,灿华她很优秀,她知书达理,自信耀眼,舞姿更是京中难出其右,为何本王连纳她为妾都会是耻辱呢?”
五皇子看着越说越激动的弟弟,心中暗叹他情根深种,不知该如何劝他。
但这恶人怎么也要由他来做,不然闹到元贵妃那去,结果只会比现在的情况更不好。
“人言可畏,你是王爷,更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影响。”他伸手拍拍他放在桌上的手腕,默默安抚“灿华她若爱你,不会在乎身份的。”
赵湖源不语,心中因为这个陌生的字眼而微动。
爱?
灿华会爱他吗?
他很清楚昨夜的荒唐因何而起,不过是一时情动,情难自抑。
在此之前,灿华明确的和他说过不会做他的妃子,只在王府求一餐饭一住处。
现在他去问她爱不爱自己,她会说爱他吗?
赵湖源不自信,他自认没有这么快的相恋。他看不透灿华心中所想,哪怕他们刚刚水融,做着这世上最亲密的事。
“再说吧,五哥。”他淡淡道,垂眸掩住眼底的落寞。
“这事不着急,也先别告诉母妃,让我自己好好想想。”
“嗯,你拿主意就好。”
五皇子自己倒了杯酒,该说的说完,他不再多话,默默吃着菜。
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垂花门处走出来一个纤瘦的身影,一入前厅便将整个前厅都照亮了。
灿华身穿一件黄的低胸襦裙,露出纤瘦白皙的脖颈和深凹透粉的锁骨。
前胸是大片刺绣的粉白莲花,水袖和长裙均是层层叠叠的淡黄透着浅橘的轻纱。
发饰与衣服匹配,梳着两个俏皮的垂耳髻,扎着同系的绸带。
她脚步轻快的走进来,像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胸前也像揣着两个呼之欲出的小兔子。
她走到桌前随意的朝五皇子施了个礼,坐在看着她愣神的赵湖源身边。
“怎么了?”她问他。
赵湖源盯着她挤出来的沟,扭头看自己五哥,五哥低头喝酒,一口茶一口酒的混着喝。
“谁给你挑的衣服。”他压低声音说,伸手想把她的低胸的襦裙往上拽,又觉得不合适,瞪她。
“不好看吗?可儿给我挑的。”灿华没觉得有啥问题,这件衣服好漂亮,她喜欢。
赵湖源杀人的眼神看跟在后面的可儿,可儿低头不敢说话,心里暗暗腹诽。
明明是福利,居然不愿意要,真是越来越搞不懂殿下了,白瞎了她费这么大劲儿把主子脖子上的痕迹遮了。
她是觉的自家主子都已经侍寝了,那就是殿下的人了,虽然府里没别的姨娘,但是固宠的手段现在就要使起来了,留住殿下的心,才能永远站在不败之地。
赵湖源深呼吸按住气血翻涌,扭头给她夹菜:“快吃饭,吃完回去换。”